其实那沧州杜知府死不死儿子,王英真不关心。
只是找个由头,解释一下自己今日去处罢了。
宴会散了,众人各自回房。
次日,王英便独自出门,去王贵住处看了小衙内一眼。
再次见到小衙内时,只见其两眼无神,似失去了往日的灵动,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门槛上。
王英不愿现身,就在角落里静静盯着。
一刻钟后,小衙内回神了,便起身拍了拍屁股,然后揣着袖子进了屋。
屋内,王贵正在呼呼大睡。
小衙内拽了拽王贵的胡子,然后自己跑到灶台处,扒了一碗饭自己吃了起来。
看来那晚独自一个在坑里挨饿的经历,让小衙内产生了心理阴影。
很快王贵醒来,见小衙内不见了,找了一通,很快便在厨房发现了小衙内。
王贵摸了摸小衙内的脑袋道:
“孩子,如何只吃白饭,昨天的肉不还剩些嘛。”
小衙内讷讷道:“够不着……”
王贵一愣,于是从碗橱上头将昨晚的剩菜端出。
但随后又想到,这孩子以前也是出身于富贵人家的,八成吃不惯冷菜。
他便撸起袖子,起了火,将菜热了热,再陪着小衙内一起吃饭。
饭很快吃饭,王贵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
“小宝,想学武吗?”
小衙内点点头,他挺想学的,因为学了武,便能打跑那些坏人了。
王贵点点头,便让小衙内去换一身衣服,待会儿教他练武。
很快小衙内就在院子里站定,此时的小衙内穿着一身短打衣服,小胳膊小腿,看起来虎头虎脑的。
王贵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开始教他蹲马步。
显然,小衙内一点儿武功底子也没有。
八成他亲爹杜知府,就没打算让他习武,而是想让他走科举的道路吧。
小衙内蹲了一炷香,便额头开始出汗,小腿肚子不住地打颤。
看着这副样子,便知道他要坚持不住了。
啪嗒。
小衙内扑倒在地,开始哇哇哭闹起来。
“学武太累了,不学了,我不想学了。”
见小衙内如此没有毅力,王贵皱了皱眉头,便道:
“学武本就不是轻松的事,但不学武,就一定会被别人欺负。”
“小宝,你还想被别人欺负吗?”
“不想的话,就站起来!”
王贵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严厉。
小衙内抿着嘴,只能慢慢站起身子,摆起架势,再次蹲马步。
现在的他愈发的想念自己的胡子叔叔朱仝了。
王贵虽然现在是义父,而且供吃供喝,人也不错。
但在小衙内看来王贵的胡子始终没有朱仝的好看,而且朱仝也不会逼着他练武,只会带他玩和买糖给他吃。
不过王英看到这一幕却放心了。
这王贵对小衙内还真不坏,有王贵的教导,小衙内长大后应当不会变成另一个高衙内。
王英又看了一炷香,便悄悄离开。
三天后,王英又去看了小衙内一次。
这次的小衙内,马步虽然扎得还有些歪,但起码能坚持一炷香时间了。
五天后,王英第三次去看小衙内。
这一次,小衙内正在吃饭,王贵买了三两猪肉,给小衙内做白菜炖肉吃。
小衙内吃得很香甜,而且已经有一点儿习惯这里了。
再之后,王英每隔五天,便去暗中探视小衙内一次。
一个月后,王英最后一次探视小衙内,便发现小衙内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
王英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暗叹道:
朱仝啊朱仝,若有一日你能与这小衙内相见,那你可真得好好谢谢我王英。
……
小衙内的事终于结束,王英也有精力每天陪着三娘一起修炼了。
否则,王英心里总是不得劲。
然而让王英没想到的是,闲了还不到三天,一封书信引发了一场大事。
原来这天小旋风柴进拉着马,正要和李逵出门去耍,便见到一个老头风尘仆仆的急奔庄子来。
柴进见到这个老头很诧异,因为柴进认识这个老头,此人乃是他叔叔庄上的人。
老头见到柴进,脸上尽是激动神色,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寄给柴进。
柴进看罢,眉头深深皱起,眼中带着怒意。
“既如此,我只得去走一遭了。”
而李逵听了,疑惑道:
“大官人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于是柴进便将信中内容详细到来。
要知道柴家不是一般人家,而是后周世宗皇帝的后裔。
本朝太祖皇帝,曾赐予柴家丹书铁券,如今就搁在柴进的庄子里呢。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如今柴家有人被纨绔子弟给欺负了。
柴进的亲戚并不多,关系较亲近的一支在东边的高唐州。
河北沧州的柴家,便是柴进掌家。
山东高唐州的柴家,乃是柴进的叔叔柴皇城掌家。
沧州的知府姓杜,与柴进井水不犯河水。
高唐州知府姓高,与柴皇城却起了纠葛。
原来这“高”,不是普通的“高”,而是本朝太尉高俅的“高”。
这高唐州知府姓高名廉,正是高俅的叔伯兄弟。
高廉自从出任高唐州知府,兼该州兵马,便开始为非作歹。
但上任不到一年,欺压的只是平头老百姓,如何会与柴进的叔叔柴皇城起冲突?
这又得细说。
原来与柴皇城起冲突的,不是高廉本人,而是高廉的小舅子殷天锡。
高廉的夫人姓殷,这殷天锡便是殷夫人的弟弟,年纪虽然只有十八九,但派头却很大,经常仗着自己姐夫是高唐州的知府,而为祸一方。
可不,这次殷天锡便从狗腿子口中,得知柴皇城宅子后面的花园盖的漂亮,便想要鸠占鹊巢。
注意,鸠占鹊巢是要抢占,而不是花钱买。
殷天锡的行动,简单而粗暴。
就是带上二三十个混混,跑到柴皇城的家里赶人。
将柴皇城赶走,然后自己搬进来。
这就是殷天锡的逻辑。
强盗逻辑!
柴皇城见此,能屈服吗?
于是义正辞严,告诉殷天锡和他的狗腿子手下们:
柴家也是大户人家,还有太祖所赐的丹书铁券,你们谁敢动?
但殷天锡是谁?
十八九岁的纨绔子弟!
用后世的脑残话来说,就是——他还是个孩子。
这样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更别说什么丹书铁券了。
所以殷天锡哪管柴皇城说了什么,总之就是这房子我要了,你必须走。
柴皇城那个气啊,便想要上前撕扯殷天锡的衣服,结果反被殷天锡打了一顿。
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柴皇城心里堵着这一口气,吃不了饭、喝不了水、咽不下药,最终一卧不起。
所以柴进才会说道:
“叔叔怄了一口气,因为卧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
“想来叔叔必有遗嘱要告诉我,所以才会派人来唤我。”
“再者叔叔他无儿无女,我算是他半个儿子,必须亲自去一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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