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回家。我带了工具进来,天没亮,还有时间。
我坐在李小岸的尸体边,蛇皮袋还敞着,外面还沾了些泥土。
我的目光一直在蛇皮袋和李小岸身上游移。
我有一个想法,但不敢说出来,甚至是对自己说。这个想法很大胆,但也不是毫无根据。
老马说过的话,“时间久了,能活过来就不错了。”这句一直回响在耳边。
时间久了,一定是时间太久,没有及时放到棺材里,才会这样。
我喃喃地念着,渐渐找回了力气,目光不再摆动,只是盯在李小岸的身上。
她的脸亮得发白,外面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她脸上,静谧得如同熟睡的孩子。
眼睫毛上还带着水,头发湿漉漉的,脖子上一圈浅浅的掐痕,手上一些细小的伤口,血已经干了。
她是被老爸按进水槽溺死,时间还不到一天,如果现在就做的话,来得及吧?来得及吧?
突然响起脚步声,朝着我的房间走来。
我吓了一跳,跳起来,靠在门口,这么晚了,会是谁过来?难道刚才我运尸体上山,被人看到了?还是墓地里的保安发现了老爸的尸体,追了过来?
那人走到门口,又折了个弯,朝上去。我松了口气,原来是楼上的住户。
这么一闹,我下定决心,不能再拖下去。
我把李小岸放进尸袋里,拉上拉链,开了车,直奔老马家。
敲门,老马开门,我直接进去,走到里屋,放下尸袋。
老马默默地跟在后面,他看到我肩上扛的尸袋,就知道我要干什么。还帮我一起开了棺材。
那股熟悉的发霉味喷出,我和老马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李小岸放进去。老马合上棺材。
我走过去,老马说:“这个新鲜着,不用多少阴——”
我一拳砸在老马脸上,把他下半句话砸回肚子里,生生咽下去。
噗——噗——噗——拳拳到肉的闷响连成一串,我没说话,就像闷头干活的工人,挥舞着拳头,打到我的指骨破皮、流血,到最后,握拳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还是一巴掌、一巴掌地打老马的脸。
老马脸上全是血,鼻子歪了,眼角开裂,嘴唇也破了。样子比我上次拿刨刀刨他还惨。
他也不说话,不反抗,伸出脸来任我打。他的眼睛愈发亮了。
我打累了,又止不住眼泪,哭着揪起老马,“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的,对不对?”
【作者题外话】:刚看了行尸走肉,实名给编剧寄刀片,太虐了,咦?为什么我也这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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