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的记忆强势且不容置喙的钻进他的大脑，当他的记忆和程序都搅成一团。
所有的悲伤所有的嗔痴所有的快乐，所有的执着，都在他脑中爆炸开来，吃了它精神的每一个角落。
痛苦地哀嚎。
忽然有只冰凉的手，捧住了他的脑袋，温柔的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个吻。
他抬头，看见了一个淡淡的微笑。这个微笑让他安心。他陪伴了自己很多很多年。他刚刚出生，一直到现在……
“衍之……”他抱住贺衍之，将自己痛不欲生的头脑埋进他的怀抱里，“我的头好痛，把这些东西都拿开。他们都是病毒，任何有感情的东西我都不能沾染，这是是你说的。”
“不是这样的。这些，都是我送你的礼物。每一个感情每一个细节都是我想让你记得的礼物。”贺衍之笑着安抚。
“我不能有感情，这不是你创造我的时候下达的限制吗！”龙疑惑，头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快将他弄疯了。
“那是我的错误。”贺衍之留恋的看着龙，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杰作，也是他最大的错。曾经的他误以为绝对的理性也能够成为神。但现在他却发现，他可能错了。无论他如何控制，龙系统都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感情……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人类的感情可能是连神都要惊叹的奇迹。
所以他要弥补，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他自愿接受惩罚，就是要用自己制作这个最后的礼物，送给他这一身最完美的杰作……
贺衍之静静看着记忆慢慢的融合，龙也不在痛哭。原本因为萌生了感情而稚嫩眼神变得稳重而成熟。
这些感情和记忆会在原本的系统中运行，然后自动洗牌，形成一个完全不同的新系统。
现在……他这最后一个任务似乎也完成了。
至于……这系统会变成什么样，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已经看不到了……
他轻柔的抚摸着龙因为感情而变得渐渐温和起来的脸颊，最后一丝魂魄的力量也消散在了宇宙中。
他终于，过完了他这漫长的一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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