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程曦将收买人心这种事说得太多理所当然，倒是让萧见谨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随即笑了，点头附和道：“曦儿说得不错，收买人心确实有必要，但也不能给太多，一定要把握一个度。有一句话虽然不好听，但话糙理不糙，曦儿要记得人不能对太好，狗不能喂太饱，否则就会有被反噬的风险。”
苏程曦一听这话，忍不住笑着说：“虽然你这么说确实没有错，但我怎么感觉你说人不能对太好这句话让我有些心慌呢？”
“这其中，不包括你。”
萧见谨笑着说：“就算是真理，也可以因人而异。”
他双标得明明白白。
“你倒是将这些真理应用自如。”
苏程曦调侃道。
两人都起床让人前来伺候梳洗之后，色香味俱全的早膳就已经摆放在桌上了。
从昨夜苏程曦进门后就没再见过的月儿和汝兰此时规规矩矩地候在一旁，苏程曦这才挑眉询问道：“方才伺候梳洗的时候没瞧见你们二人，怎么现在便出现了？”
汝兰有些心虚地斟酌着该怎么回答，月儿便先一步笑呵呵地说：“太子妃娘娘，昨夜奴婢和汝兰在外面守夜，很晚才睡下，今早便起迟了些，还望太子妃娘娘恕罪。”
“你们……昨晚，守夜？”
苏程曦一想到昨晚折腾出来的动静，方才还云淡风轻的小脸瞬间就爆红了。
月儿笑眯眯地说：“是啊！这是规矩，奴婢怎敢不遵守？”
苏程曦瞬间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萧见谨看出了苏程曦的窘迫，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轻轻地捏了捏，轻笑着说：“曦儿不必如此害羞，男女之情本就是人之常情。况且，在这宫中，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
苏程曦忍不住扭头瞪了萧见谨一眼，红着小脸嘟哝道：“你倒是坦然得很！”
那种事……都让人听去了，她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好吗？
“这种事，总要习惯的。”
萧见谨低声哄道：“在这宫中，不像别的地方，危险重重，时刻都离不开保护之人。若是全都将人赶走，会让居心叵测之人有可乘之机，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宫中规矩如此，以后还请曦儿慢慢适应。”
苏程曦一听这话，整个人瞬间僵住。
半晌之后，才迟疑地眨眨眼，呆愣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昨晚，还有别的人听到了？”
萧见谨正在斟酌该怎么给她解释，不仅是昨晚，若是不出意外，以后的每一次都会被人听到。
毕竟相较于那种事被人听到，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身居高位者，早就不将这种事放在心上了。
毕竟对他们来说，无论是身边伺候的人还是暗中保护他们的人，都只是奴才罢了，无需在意那些奴才的心里想什么，听话能干便可。
苏程曦有些崩溃，一想到自己昨夜做的那些事，她就想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萧见谨轻叹着安慰道：“你别担心，他们虽然听到了，却什么都看不见。你若是介意，以后咱们声音小点便是了。”
苏程曦一脸生无可恋，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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